衬。
刘梦儿垂下头,默默喝着碗里的稀饭,眼睛里快速闪过了一丝羡慕和嫉妒。
这样的生活,她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阮观南可不知道她的弯弯绕绕,香喷喷的把自己的稀饭喝完,肚子的饱胀感让她很是满足。
她正准备站起身,就非常突兀的和刚进门的周砚对视了个正着。
阮观南身体一僵,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晨光下,周砚才真正看清了她的全貌。
对视上的那一刻,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下意识紧张了一下。
对于昨天的意外,他满身的不自在。
就这一会儿功夫,周砚就又收获了她恶狠狠的一眼。
原本微微提起来的心,瞬间“咚”的一声又沉了下去。
刘梦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门口的人,高兴的站起身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羞怯,小声道:
“周同志,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留了一些……”
“不用了,多谢。”
没等她说完,周砚就沉声打断,迈步回了屋子。
刘梦儿被他的冷硬和疏离弄的下不来台,脸上的羞涩瞬间消失无踪。
她紧咬着唇,眼里满是不甘。
昨天要不是……
赵明泽看她站着一动不动,担忧的开口道:
“刘同志,你没事吧?”
刘梦儿回过神,看到是他,脸色缓和了几分,摇摇头就离开了知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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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正式上工之前,阮观南成功通过签到系统获得了劳动五件套。
她穿上那结实的胶皮鞋,头上戴着一顶编着小碎花的草帽,一双劳动手套,一个大容量水壶,手腕上挤着一块薄款的碎花毛巾。
齐了!
就这样,阮观南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始上工了。
眨眼到了上午,原本的气昂昂,如今只剩下了满肚子气!
看看前边几乎望不到头的杂草,又看看自己离田头不远的距离,阮观南瞬间两眼泪汪汪。
等到大家都收拾好回去吃午饭的时候,单独在烈日下的身影越发显得可怜。
周砚被分到了锄地,他一身力气,早早完成了上午的任务。
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在杂草中间慢慢蛄蛹的身影,离目标还差的很远。
他下意识抬起腿,可看到周围人多嘴杂,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点,阮观南依旧没有回去。
周砚眉头微皱,心想昨天毕竟是自己做的不对,去弥补一下也好。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了那个又往前蛄蛹了一节的身影。
阮观南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已经热化了,手上机械的重复着拔草的动作。
正准备起身挪个地方,突然被眼前出现的高大人影给吓了个够呛。
她眉头紧皱,抬起手遮了遮阳光看了过去,看到来人是谁后,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但她还是礼貌的开口道:“麻烦让让。”
周砚看了一眼她冒汗的额头,沉声道:
“昨天晚上事情紧急,我没有看到还有人,我……”
想说自己被人下了药,可嘴开开合合半天也没说得出口。
他只是回去之后喝了一碗屋子里的水,就突然全身燥热难耐。
更让人愤怒的是,趁着他药效发作,有人在外面悄无声息的锁了门。
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被人这么算计过!
怒火上头的他直接一脚踹开了木门,看到外面没人,这才一头往河边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