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梅话说完,就见云大树说了一声。
“好了!”
朱久梅应了一声,招呼苏蔓进灶房先吃饭。
自己去了后院偏屋,从屋里扶出一个绑着手脚的女同志。
女同志剪着齐耳短发,头发花白。
看着至少一米六八,身形却很消瘦。
裹着一件军大衣,露出过分纤细的小腿。
后院挺黑的,她又低着头,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从被扶出来到关进猪圈,她一直都很安静,一声不吭,也没有吵闹。
云大树将人推进猪圈,连绳子都顾不得解开,就锁上了门,一脸后怕。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屋里的朱王娣听到动静,扯着嗓子喊了一嘴。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疯子杀人可不犯法。”
“以后除了吃饭,谁都不许靠近那猪圈,知道不?”
云大树和朱久梅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应了一声。
“知道了,村里人我们也不会让他们过来。”
朱王娣听到两人这么说,这才放了心。
哎呦着,哼唧了起来。
“我这腿,好疼啊!”
“久梅啊,给我弄点好吃的补补?”
“来个红烧肉,再整个红烧鸡,我爱吃。”
朱久梅脸一黑,没好气道。
“家里什么条件你看不见?要吃肉要吃鸡的,我给你去抢?”
朱王娣一听不乐意了,翻身坐起来。
从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数了两张,扔到门口。
“这么多钱够了吧?”
那可是两张大团结啊!她家成才在市里工作,一个月才能挣这么多。
朱久梅一改方才的不乐意,走上前捡起钱。
“够了,明天就给你做。”
她把钱递给云大树看了看,压低声音。
“这不是假的吧?朱王娣她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不是说男人死了?婆家那边也没其他人了?”
“也没见她干活儿,那,谁给她的钱?”
云大树皱了皱眉,把钱还给朱久梅。
“钱没问题,但人有没有问题,就不知道了。”
“等她养好了伤,还是让她山上住吧!”
免得真在外头惹出什么事儿,牵连了他们家。
朱久梅应了一声,转身回了灶房。
————————
苏蔓吃完了蛋炒饭,擦了个澡就准备睡觉。
她住靠近后院的那间屋子,从窗口就能看到那间猪圈。
从那人被关进去,一直都很安静。
擦完澡,她去后院倒水。
忽然,瞥见猪圈外一滩暗红的血。
家里其他人都没有外伤,所以,是里面这人的?
苏蔓皱了皱眉,这么多血,她受的伤不轻,但一直没出过声。
她试着朝里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朱王娣的警告还在耳边,她也不敢一个人打开门。
这会儿大树叔跟婶子都睡着了,明天一早让他们帮忙开门,她给看看伤吧!
苏蔓转身回了房间,肚里孩子有些闹腾,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都没睡着。
四周寂静,忽然传来一声声轻柔的歌声。
那歌声像是最温柔的母亲,在哄孩子睡觉。
苏蔓肚里的孩子也渐渐安静下来,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不亮,苏蔓就被憋醒了。
她先去了一趟厕所,厕所就在猪圈后头。
上完厕所路过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