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焰而晃动扭曲,向上蒸腾着。 每张脸上都是笑容,极度诡异,伴随着皮肉烧焦的淅淅索索之声,没有丝毫的和谐可言,整个画面简直和黑色油画异曲同工。 但魏谆没有任何多余的感官再去接收这个场景带来的冲击,他需要休息,进程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快要将他彻底压垮。 黑影们围绕着,舞动着,如同儿时最真挚的欢乐,两个死人脸将梁初晨的手臂掐的咯咯作响,企图用他来威胁使这一切停止。 不知道这一切在惊悚城区的普通居民眼中是以什么形式所呈现,魏谆回过头,想要看看文怀的情况,想要看看增员是不是已经进入医院,不知道纪辰东是不是找地方躲避大火,一只青灰的手遮住了他的双眼。 他已经看不清了。 只能向前看。 鬼咒与诅咒相互交杂,缠绕,在诡谲的欢笑中慢慢攀附上死人脸的身躯。 魏谆发现,原来他们也会感觉到疼痛啊,他们的身体不全都是腐烂的啊,原来他们也还会再次感受到恐惧啊,原来他们也知道忏悔啊! 他们的双手被黑色的发丝缠绕,他们惊恐的松开梁初晨,松开那炽热通红的血肉的躯体。 疯狂的抓绕着那些黑色的诡异纹路,想要阻止他们的蔓延,烧伤和焦化的皮肤被撕扯,血渗出又被烧干,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一层一层拨开烧焦的皮肉像果木烹烤。 诅咒不会随着皮肉被剥开而揭下,那些黑色的犹如蚁行的黑色诅咒被唐顺赋予了‘生命’从他们的身躯深处钻出。 从他们的灵魂中钻出,他们早就被诅咒的无可救药了。 他们是希墨洛斯降生的路,也是希墨洛斯苦痛的身,是希墨洛斯生命的障。 最恶毒的诅咒不在医院,而是在他们的身体中,在他们扭曲残缺的灵魂中。 唐顺歪了歪头,似乎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烈火会让人坦露出最真实的自我。 “没有人能救赎你们,你们的苦难,无法被救赎……” 欢笑与哭嚎逐渐重叠,仿佛在为他们的的灵魂诉说。 罪恶苦痛救赎欢愉,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于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