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个哑巴，现在是两个。

这让神域众人都十分为难。

而两个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殿门口，望向东方。

那是少女离开的方向。

姜落言清醒的时间也从一开始的半刻钟到后来的一两个时辰。

渐渐的，也开始能修炼。

而这个时候，他不再坐以待毙，而是带着洛斐，开始往外走了。

两个人不时地跑进虚空，又遁入乱流，四处寻找少女的身影。

君凛一辈子都没操心过儿女的事，但这一次，让他见识了。

这大哥叛逆起来，比他还猛。

不，比天渊还猛！

当君凛第一百零九次从空间乱流把姜落言捡回来时，他没忍住发了脾气。

“你能不能顾全一下自己的身子！你能不能想一想，你现在没了神骨，你的境界也全被天雷洗没了，你现在的实力，连一个普通玄王都能重伤到你！”

“你不留在紫宸殿恢复修为！进什么空间乱流！啊！”

姜落言低声说：“我不会死。”

君凛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可他更生气了，“你不能仗着你会复活的血脉，就一直去找死，如果你迷失在空间乱流里了怎么办？”

“你想过吗？”

姜落言乖乖听训，然后不改。

七杀每次路过听见时，都会感慨一声，“风水轮流转啊，明商你也有今天啊，想想这番话，还是我当年吼你时说的，不过你倒是记下来了，背的不错。”

君凛：“……”

滚！

姜落言如今的境界每个人都看不透，按理来说，过了神劫还活着，他应该是成功渡了神劫的。

可他的实力却很弱。

弱到东方浮玉都能打败他。

但因为他才醒来没多久，所以大家也没多想，只是希望他好好养伤。

可这个人不听话。

大家想着把洛斐扣下，姜落言一个人就不敢往外跑了。

可他敢。

不仅敢，还专门往最危险的地方去。

所以这次，君凛直接把他关在了紫宸殿，还发了急令给沐不凡跟沐瑾舟，打算叫来大小舅子帮忙盯着姜落言，毕竟对沐家人，姜落言是不敢放肆的。

七杀评价君凛这个行为。

“出息了。”

“开始拿捏岳父身份了。”

“……”然后被君凛一顿追杀。

姜落言坐在紫宸殿的结界内，他平静地伸出手，便从容地穿过了帝级结界。

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慢步走在了神域，又去往了人间，这一次，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连七杀都找不到他。

他只是走在了热闹的街头，人来人往的庙会，听着吵吵闹闹的人声。

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过那些他们都走过的地方。

这一走，就是三年。

直至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一座山脉间，边上有小孩在说，“别进去里面哦，那是飓风崖，瘴气很多，很危险的。”

姜落言微怔，他抬头望向了这一座山间，慢慢地往上走。

飓风崖……

他们认识的地方呢。

似乎是想起往事，耳旁总有少女的声音在回响，一句又一句。

“老姜。”

姜落言低声应着，他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几乎每一天，都能听到这一声呼唤。

而每一次，他都会回应。

“苏苏……”

“老姜！”

只是这一次声音，似乎有了些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