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廉,这个结果在诗会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去年诗会的前三名,今年要么如同霁公子那样并未参赛,前洛都尹之嫡女李亭和第三名则是压根儿没来。今日这诗会头场的前三名则是从没听说过,且尚疆、赵奇光、傅廉都是清一色的年轻男子。这个消息传出,许多世家贵女也主动赶过来想瞧瞧这诗会前三名的庐山真面目。
金霖园男子书案对面另设了女子书案,不一会儿,女子书案便坐满了人。虽然女子都蒙着纱巾,但目光都不由得瞥向对面男子书案。书案间皆由纱帘相隔,看不真切。但她们并不着急,诗会第二环节便可以见识到诗会首场前六十名台前表演了。
尚疆开口:“霁公子倒是十分平易,虽然今日名门之士,名士贵女来的多,但平头百姓也不少。听说霁公子不问家世门第,只问才学,实属难得。唯有如此,这第二场之比试,才不让人有卖艺之感。”
“大人,其实霁公子也是在为朝廷物色人才。听说去年就有位学士进入了内阁呢。”傅郡丞又开始散布他的小道消息。
尚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因为此时前面高台上已经在表演吹笛了。全场都静静欣赏高台上的表演。就快轮到傅郡丞上台表演,尚疆问:“你表演什么?”
“原本想吹箫,但上次听您吹箫,犹如洗髓之音、震魄之美,就不吹了,还未想好。”傅郡丞回答。
“我不吹箫,而且今日没有带箫,你也没法吹箫。”
“放心,霁公子早已备下所有乐器了,但大多诗友都喜欢自带乐器罢了。”傅郡丞解释。
“那你就吹箫吧。”
‘傅廉’的名字报完,他便去乐台选了箫后走上高台,坐于偏左首的座位上,吹起箫来。他一袭青衣,持白玉箫,风吹起腰间系带,箫声清新悠远,看得众人一片惊奇之色。尚疆都没想到,傅郡丞不啰啰嗦嗦,专心吹箫的时候竟是这样迷人。
廷尉平之女赵芳儿与翟尚书嫡女翟黎看完傅廉吹箫,心中敬佩,与众人一同鼓起掌来。
“姐姐可听说过傅廉?”赵芳儿问。
翟黎摇了摇头:“没听过,今年的都是新面孔,真令人耳目一新。你说那尚疆用何乐器?我猜,他是弹琴。”
“猜不着,我也不想猜。尚疆诗文写得好,琴却未必也弹得好,傅廉吹箫,风姿绰约,当真不俗。”翟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