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数棒之后其主曰痛,则曰‘若棒我时,何为不知痛也?某日,汝锥我,请偿锥’,又以锤刺其主,其主大号,则曰‘若既知痛,向何为锥我也’…….”
侯俊铖顿了顿,转头看向那名矿奴:“鞭子打在你们身上,你们会觉得痛,打在我身上,我也会觉得痛,我这个少爷和你们这些矿奴,又有什么区别呢?又凭什么我就是少爷、你们就生生世世都是奴仆呢?”
“老天如此,便是老天不公!既是不公,将之推翻便是理所当然!”侯俊铖表情愈发严肃起来:“遍观明末奴变之记载,满篇都是官绅主子在斥责你们这些奴仆如何凶暴贪婪,怒斥那些往日听话的奴隶们为所欲为、造成一片片恐怖之景象。”
“但在我看来,这都是那些土豪劣绅和朝廷逼出来的!他们将你们当作物件使用,丝毫不把你们看作是人,毫无底线的践踏凌辱,可你们是人!你们不是物件!所以你们就该反抗!就该将他们打倒!”
侯俊铖又返身在木板上写下一行字,炭笔重重点在最后:“造反有理、起义无罪!没有最凶残的凌虐,就没有最狂暴的反抗!想要翻身做人,就只有奋起反抗这一条路,打碎压在身上的枷锁、消灭凌虐你们的主子!”
“铲平王、削鼻班,还有许多不愿做奴隶的英雄们就是这么做的,他们挥舞起刀枪反抗,惊得那些官绅主子人人惧怕,在他们的奋力斗争下,有许多地方有了永佃、焚了奴籍、均平了赋税,乃至于最后推翻大明,获得了许多的成果。”
“但最终他们还是失败了,这世道又变成了以前的模样,奴隶永远是奴隶,主子永远是主子!为何会如此?”侯俊铖一掌拍在木板上:“因为满清!”
赤潮覆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