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碗!”对面,传来低沉冷漠的声音。
柳轻柔心头大惊,一抬眼,正碰上韩王一双锋利如刀的鹰眸。
韩王左手捧着苏瑾璃那碗心头血,右手负在身后,深紫色的长袍修出他颀长健壮的身躯。
墨发垂在脑后,棱角分明的脸颊如出鞘的刀锋,散发着一股凌驾于人的凛然,剑眉高挺,眸光黑沉,讥冷地望着柳轻柔。
柳轻柔脸色煞白,心如被撞的小鹿般怦怦乱跳起来。
韩王,他不会知道自己刚刚想干什么吧?
“柔儿!”柳夫人在看到柳轻柔的动作时,就已察觉到一丝异样,但那声叫唤直到此时才蹦出喉咙,吓得面无血色了。
韩王微微勾起唇角,转向柳夫人,“把解药给我。”
柳夫人委委诺诺地递上一个纸包,里面放着一枚淡绿色的药丸。
韩王的右手从身后抽出来,拈起药丸,冷声道:“张嘴!”
韩王的声线霸道而又威严,柳轻柔不得不张开樱唇,韩王将药丸轻轻一弹。
准确无误地弹进她的嘴里,紧接着,右手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柳轻柔的下腭,迫使她喉管张开,左手将碗对准她的喉咙,将一碗血咕咚咚全数倒了下去。
此时,修璟衍已然跟进来了。
然而他,只是傻呆呆地站在床前,没有任何反应。
柳轻柔被一碗粘稠的血呛得面目通红,感觉快要闭过气了,韩王才松开手,柳轻柔才感觉到重见天日,连忙爬到床边,剧烈咳嗽起来。
韩王将还残留着一点血迹的小碗重重搁在小几上,冷冷扬起唇瓣,回头望了眼修璟衍,什么都没说,大步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看在这个柳轻柔是璟衍宠了这么多年的,他刚才,真想一掌就将她劈死在床上。
柳轻柔的那些小把戏,全部落在自己的眼里,要知道,璃儿是付出多大代价才有这么一碗心头之血的!这个贱女人竟然想去糟蹋!
韩王怕再待下去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机,故而离去。
“王爷。”柳轻柔咬紧下唇,整个人如只受惊的兔子,看着修璟衍。
她的嘴角还残留着一点血迹。
修璟衍看看她,又看看小几上的血碗,心乱如麻,嘴微微动了动,“柔儿,你好好休息。”说着,几乎是仓皇而逃。
那样压抑的气氛,逼得他快要崩溃。
柳轻柔的脸色,刷地冷了下来,眼里满是不甘,死死看着几上那只碗。
“柔儿你疯了吗?”柳夫人低声呵斥,“你以为你打碎了这只碗,苏瑾璃还会再给你心头血?!你不想活命了吗!”
柳轻柔没有出声,心里的恨却越来越浓烈。
翡翠楼,观景台上。
主卧的门轻轻掩着,南砚初坐在床边已是大半天,时不时摸摸苏瑾璃的额头。
苏瑾璃静静地睡在紫檀木大床上,紧闭双眸,依旧昏睡着,南砚初也不急着将她叫醒,她现在身体正虚弱,需要好好的休息。
“公子,您去用饭吧,小姐这里有我跟如意照顾着。”清风小声劝道。
南砚初从早上回来,一直就没离开过苏瑾璃的边。
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是很累了。
“好,我就在楼下,马上过来。”南砚初嘱咐了清风与如意几句。
修落雁此时回韩王府收拾东西去了,她准备也搬到翡翠楼住几天,好照顾苏瑾璃。
南砚初走后,清风与如意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低声说话。
如意满脸恩谢;“清风姐姐,这段时间幸亏有你在小姐身边照顾着,否则,小姐她一个人,真的孤单死了。”
清风笑了笑:“大家都是伺候小姐的,再没有什么见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