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都心神不宁。
她的心是乱的,人时刻处在恍惚之中,这样的状态,让她失误连连,最严重一次,在给一位病人注射时,竟然将针头扎进后,忘了推送药液就拔出,发现后再次注射,弄得那位病人叫苦不迭,对曲思秋连连抱怨,无奈之下,曲思秋只好不断表示歉意。
这一切都被陶楚歌看在眼里,她找准一个空档对曲思秋道:“思秋姐,要不你休息一下,有些事我可以做的。”
曲思秋摇了摇头。
陶楚歌不得不又提议道:“要不你出去透透气,反正现在又没有病人。”
曲思秋于是出了房间。
夕阳西下,寒气渐盛。
曲思秋又不由想起林赤,距离林赤被抓,已将近一天了。
他还好吗?
一想起日本人可能正在对他施以酷刑,曲思秋心如刀绞。而她,此时此刻,只能在诊所干等,束手无策。
正胡思乱想之际,曲思秋看到马路对面走来一人,直接奔她的利民诊所而来。
此人渐近,看到曲思秋径自道:“曲医生你好啊!”
从身形来看似曾相识,曲思秋在细细一看,竟是鼓楼区公所池碧疆的手下、曾在悦颜照相馆现场办理过良民证的牛玉高。
二人经池碧疆介绍,曾有过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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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原来是牛大哥。”
“这两天不小心受了凉,有些咳嗽,我想请曲医生帮我看看,顺便抓点药。”
曲思秋带着牛玉高进了诊所,坐定后牛玉高见陶楚歌进了里面的房间,小声说道:“是池老师让我来找你的。”
曲思秋微微点头。
“我是前来取你手抄的那本密码本的,在身上吗?”牛玉高顿了顿又道:“池老师已经被人跟踪了,他出来不方便,特地差我前来,他说你今早曾和他通过电话……”
曲思秋沉思良久,确信没有陷阱,就回答道:“密码本被我藏在诊所的一个隐蔽的地方,等会我找机会取出给你。”
曲思秋写好处方,把陶楚歌从房间叫出,说道:“这个病人受了风寒,你给他按这份处方配些药。”说完曲思秋进了盥洗室。
曲思秋关上房门,把盥洗室的一面镜子轻轻从墙上取下,放在水池上。
镜子的后面,是一个方形小洞。
洞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油纸包裹的小包。
曲思秋把小包很快放到口袋里,将一切恢复原样。
出了盥洗室,陶楚歌还没出来,曲思秋见状立即把小包塞到牛玉高的手里。
“麻烦你以最快的速度将它送给池碧疆老师。”
“知道了。”牛玉高飞快地把包裹放进贴身的衣兜里,又轻轻说道:“池老师还有交待,他让你今晚哪儿都别去,我们可能会来找你,你也知道,现在我们的报务员奇缺,可能需要你协助发报。”
曲思秋坚定地点了点头。二人对话刚完,陶楚歌提着药出来了。
“你让病人按医嘱服药,我实在有点累,进去躺一会儿。”曲思秋对陶楚歌吩咐完毕,进了房间,整个人立即倒在床上。
但愿池碧疆能很快地将林赤被捕的消息发出去,但愿林赤的组织能够接收到这条讯息,并立即采取营救措施。
上午在悦颜照相馆所见的那位中年人会是林赤组织的吗?如果是,或许他们已经开始着手营救了。
想着想着,一阵倦意袭来。
从亲眼看到林赤被抓到现在,在这漫长的将近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里,曲思秋一直处在焦虑之中,身心俱疲,直到牛玉高前来取林赤组织的密码本,曲思秋才仿佛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她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