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却是藏的紧,抛头露面的事情经常交给手下去办,他现在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只是想着,白染这个“孩子”双眼再次透露着不符合他这年龄的果断,似是什么计划,又在他心头快速游走。
暗,异于往常的黑暗——
一间沉闷却又扩大的房间内,欧式装修就算是未曾开灯,也隐隐能够看见里面的金碧辉煌。
金丝绒面沙发上凹陷一角,修长指甲夹着烟,任凭青烟缓缓上升,他自顾暇的双腿重叠,倚在上面。
口中缓缓吐气,那男人不冷不淡问道,“今天的赌船内,有没有什么异常?”
手下恭敬站在一旁,双手合十屈弓着,“赌船内来了国内秦氏的秦总,另外还有件有趣事情——”
“哦?什么有趣事情?”
许是这赌船内,整天发生的事情过于枯燥,以至于男人听见手下说的有趣事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手下继续恭敬,眼睛自然微垂着低头说,“来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孩子,俊宇不凡,看上去不像普通子弟。”
那人冷艳薄唇勾起艳丽弧度,似是真的听见了什么有趣事情,“孩子来这里做什么?赌牌?玩女人?”
他自是不会相信。
而后,他倍感劳累的起身,金丝绒凹陷的地方瞬间弹起,沉重木门打开,透露出走廊一丝光亮,微微让他不适应。
“大、大、大、大!”
“小、小、小......”
二楼的活脱脱一赌坊,莺歌燕舞,赌徒们亦是大放亮彩,亦是垂头丧气。但所有情绪,都被秦以舟捕捉个一干二净。
他坐在至高台,俯望着这一切,尊享着这赌船内所有的尊贵待遇。
指腹转动着拇指间的沁血玉环,他细细打量着,而后转头望向助理,目露不悦,“来了吗?”
助理摇摇头。
两个女郎各自坐在一旁,秦以舟不开话,她们大气不敢哼。
总的,身后精雕木门被打开,漏出了顾齐疏那张流量小生级别般的脸。助理眉头轻挑,但总归比不上他们家秦总啊?
顾齐疏一身灰色西装,径直坐在了秦以舟对面,似笑非笑的瞳孔打量着他,“秦总知道我?”
秦以舟这才面向他,双手交叉放于朱红实木桌面,比他还要深沉,唇角却是勾起一丝笑意,“顾总,这样藏着掖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两者对面,在空气中掀起了好一阵若有若无的对峙阴气。
助理抿抿唇,咽了咽口水,站立在秦以舟身后不动。这顾齐疏,眉目深沉,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善茬。
可助理还未走过神,耳边却传来爽朗笑声,是顾齐疏,他自顾自笑了起来。
“传闻秦总在商场上狠戾果断,现在一见,却是如此啊?”顾齐疏抿了一口茶,寒蝉道,“不知秦总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话说这个,秦以舟自己都还没想好。
他同样抿了一口茶,从容不迫,“听说贵船的四楼不对外开放,但三楼是个拍卖场所,不知拍卖的,都是些什么奇珍异宝?”
秦以舟顾作不知。
话罢,顾齐疏又是爽朗笑了出声,“拍卖的自是要比奇珍异宝,还要让人心情愉悦的东西。”
是什么呢?
这世界上,能让男人为之疯狂的东西,除了金钱,那便只有女人了!
老鸨妈妈乱转般的整理秩序。
三楼会所要比所有楼层都要来的高大,巨大的台上,尽数都是穿着各种情趣服装,头顶上蒙着黑布,双手被反剪,或跪、或站、或坐在椅子上的,但无一不在搔首弄姿。
台底下的富人门眼冒惊光,手中的大洋早已准备好。
他们进行着细细挑选,买下来,今夜便足以一夜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