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后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庆阳伯是谁,等反应过来了,哪里还坐得住,慌忙摆手要起身,口中道“万万不可……”
寿哥却把她紧紧箍住,笑道“团圆儿,你别急,朕这般做是有用的,也不是白白给了庆阳伯的。”
夏皇后疑惑的看向寿哥,寿哥道“朕想试着做一做沈瑞给朕上札子的‘试验田’。这事儿在皇庄里虽然也行,但仍有许多掣肘,那朕就干脆拨块地给庆阳伯,以他的名义种地,有朕在背后,也就无人敢多嘴。”
夏皇后仍是忍不住小声道“夏家,也有些地的,皇上想做什么只管吩咐他们就是,如今也不指着这地里的出产吃饭了,便是全种了皇上要的粮食也无妨。皇上不若先用夏家的地。这赐田,这,这两千倾,两千倾……也忒多了。”
寿哥大乐,揉搓着她的小肉手,笑道“那便先说好了,地归了夏家,可收成要送进宫来给你,这样便也是给朕了,朕没银子可要问你要花用。”
夏皇后知道是哄她,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埋头在寿哥颈项,闷声道“皇上取笑臣妾。”
听着寿哥肆意的大笑声,夏皇后那些患得患失也就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仁寿坊,沈府
归了家的沈瑞简单洗了头脸,就往上房去给徐氏请安。
简单说了些松江事、路上事,就听徐氏说起家中诸事。
早就孝期已满,该当出孝除服了,但因沈瑞没回来,家里也就没办,只等沈瑞归来再择日子。
除服之后还要摆酒宴请亲朋好友,也等同于广而告之,宣告正式回归交际圈。
此外,还有一桩关于沈洲的大事。
“你二叔辞馆了。”徐氏道。
沈瑞不由吃惊,道“不是说这次二叔教得相当好,丙班过得极多吗?”
徐氏凝视沈瑞,含笑道“正是教的忒好了,他方想辞去的。对田家说是身子不适。对家里,他说想专门在家只教你一个。”
这是怕教得太好,平白的给沈瑞教出敌手来,毕竟名额有限,多一个考得好的就多一个对手。
沈瑞心下感慨,重重点头,口中却笑道“二叔如此,儿子只觉得肩头担子更重了些。母亲放心,儿子必会竭尽全力,不负娘和二叔的厚望!”
徐氏宽慰一笑道“你也不必如此负重,为娘等得,沈家等得,你只尽己之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