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日,她正在花园剪新柳枝插瓶,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可以帮忙的对不对?”
夏青蝉吓了一跳,回头发现全福又是那样诡异的紧紧盯着她。
她四处张望,仆妇们都不在面前,全福见状,说道:“你总躲着我,但是今日我特意选了无人的时候才过来找你的。
夏姑娘,我在门里听外面的人说话,那挡人的张副将,他就是江枢相随时带在身边的心腹。
你明明与江府有关系,可以帮忙,为什么不帮?
我与弟弟也不是让你仗势做坏事、欺负人,我们只想要回我家的地!我父母都为了那地而死,我也没有要人偿命,只想要回那地而已!这难道有错吗?”
夏青蝉叹息一声,想着这两孩子父母已亡,确实难以生存,便道:“全福,你既然只要地,怎的我给你银子让你回去你不回?”
全福大声吼道:“我爹爹辛苦一辈子挣下来的地,凭什么要让人白白占了?我要的是明明白白地归还我家的地!”
夏青蝉被她叫得头疼,心想这小姑娘性子怎的如此强?无奈摇了摇头,道:“那你要的便不止是地,你想要的是公道。这世上哪里有公道可言?”
前世她不也如全福一般么?以为江壁川能帮她讨回公道,多可笑。
她见全福丝毫听不进去公道之说,想了想,换了一个方式劝说道:“你这样伶俐,难道没有听过’枢密主兵’?这些事不归江枢相管的。”
全福摇头道:“我只听过‘官官相护’。天下谁不知江枢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说话作数的。”
夏青蝉不喜与人当面争辩,何况全福只是一个孩子,便只说:“全福,世人并非非帮你不可的。”
她转身快步走开了,全福在她身后仍狠狠盯着她。
夏青蝉回房将此事告诉了张锦,又说:“全福这般固执,让我心中怪害怕的,还是把这事快些解决了好。”
张锦迟疑片刻,道:“隔壁虽搬走,但大双一向和气,我们若上江府找她,也能见得着,不如我明日去江府试一试,帮李家求求情?”
竹香赶紧摆手道:“不行的张姑娘!这头一开,咱们姑娘可永无宁日了!千万不可!”
夏青蝉心中不欲与江府有往来,也赶紧说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