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张齐近来几次与我见面,开战与否他极有见地的。你想是记错了?”
夏青蝉登时脸红。
竹香见姑娘窘迫,她近来已察觉江壁川迁就姑娘、必不敢当面责备自己多言,便插话解围道:“张状元知道的哪有枢相这般多?”
江壁川充耳不闻,只对夏青蝉道:“托你打听的那位姑娘,她是支持开战,还是反对?若我果然能左右战局,你又如何?”
夏青蝉正自低头胡思乱想,抬眼见江壁川仍紧盯自己,心中又是一慌,道:“她想要开战,还要赵昉回西州……”
竹香闭上眼睛不忍再看:林姑娘已被姑娘出卖了。
江壁川笑道:“好,如此她是想要开战。若我推波助澜,使赵昉得回西州,你又如何对我?”
前世大部分时候,她要什么他都奉上,夏青蝉没有想到他会提条件,一时怔住。
竹香心中长叹不止:姑娘这是白白为了林姑娘把自己卖了?
夏青蝉想起何惜惜闹事时,陈掌柜只是一味拖延,迟疑片刻,道:“那要等开战了再说。”
江璧川爽快道:“好,姑娘到时不要忘了。开战所需准备尚多,凡事还需姑娘一力支持,姑娘可愿意?”
夏青蝉想也没想便答道:“那是自然。”
江璧川没有多言,起身去了。
夏青蝉原本今日只想探探他意见,没想到他轻易便答应支持开战,心想璧川果然性子随和。
竹香将江枢相恭敬送到院门外,回来微微笑道:“姑娘可要我去给林姑娘说一声枢相已应了此事,让她放心?我对外只说是送香粉去,无人疑心的。”
夏青蝉长叹一声,道:“你们怎么都这样精细?你猜出来了,想来他自然也猜出来了。”
她想到连父亲也一向说自己‘天资有限’,不禁心灰意懒,说道:“我也懒得问你如何猜出的,罢了,你去给林姑娘报个信吧,随你用什么理由搪塞外人。”
林意歌闻讯自是喜之不尽,本欲亲来相见,竹香担心这般太过明显,万一激怒江壁川不好,挡住了。
竹香回来,见姑娘在窗前练字,阳光照在她脸上,肌肤晶莹,眼神清澈,一望而心思澄明干净。
她叹息一声:姑娘怎么活下来的?
她走到案前,对夏青蝉低声道:“姑娘,我瞧着江枢相的意思,一旦开战需你答谢,若是提了什么不好的要求,那可怎么办?姑娘何须为了林姑娘如此折损自己利益?”
夏青蝉不以为意,只道:“江枢相人好,不会为难我的。”
接着练字,不再理人了。
竹香叹息一声,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