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你可不许说出去在这里见过我,明白?”
夏青蝉叹道:“好吧,我不说就是。不过你这般偷偷来别人家中,当真让人看不过眼。”
赵昉不理她,只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青蝉羞于说出是来质问避孕等事,只含糊道:“来问几句话罢了,没什么大事。”
赵昉留神打量了她片刻,又道:“对了,你上次去琴舍找我,被林意歌挡下,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夏青蝉笑道:“哦,是为着周虞侯有事相求,不过现在也不用了。”
赵昉以为她是已转托江壁川,便也只一笑,不再开言。
两人静立片刻,夏青蝉腹中饥饿,叹了一声,见赵昉满面疑惑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解释道:“我方才才到的江府,这三天忙着赶路,没好好吃东西,好饿。”
赵昉惊笑道:“你道上怎的没有买吃食?来了怎么又不让下人开饭来?你来了还没见到江壁川么?”
夏青蝉耻于说出道上不知如何买吃食,只含糊道:“横竖快到晚饭时候了。”
赵昉突地大笑起来,又啧啧道:“堂堂江府,竟如此对待客人。”
又对夏青蝉笑道:“你不如以后跟着我吧,定不让你挨饿。”
夏青蝉又饿又委屈,想到不仅赵昉,书房外的人定也正在笑话自己,不禁懊恼上来,微微红了眼眶,眼泪直打转,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赵昉似未注意,只道:“当日我五岁,第一次随父母回京,在京城王府,大部分下人都是我未见过的,我那时也不敢使唤他们,只敢使唤我随身带去的下人。”
又道:“十岁时微服看元宵花灯,朱中正他们与我暂时走散,我见到一个很好看的灯笼,不知道街市上物事要花钱买的,直接夺了过来。”
夏青蝉格格笑起来,赵昉也笑道:“亏得朱中正他们只在身后不远处,赶紧来付了钱。”
又道:“你在这里稍侯,我去找点吃的来。”说完去了。
夏青蝉这才匆匆擦了擦眼泪,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心中暗暗希望赵昉可以找点热热的汤来,这几日只吃糕点,不想吃甜的东西了。
果然赵昉很快端了一个盒子过来,揭开盒盖,夏青蝉见是一碗汤汁,甚是香味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