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不再说话了。
月在中天,清辉遍地。
夏青蝉久等江壁川不至,叹息一声,想到难道这一世也要在等待中度过?
小满不知她是特意等待,凑趣道:“姑娘既不想睡,咱们何不去花园看月亮?”
夏青蝉想起前几日流勇闯入,迟疑道:“会不会有危险?”
小满道:“夜深,各处的门都已关上了,怎么会有危险?再说还有我跟着呢!”
见夏青蝉仍是犹豫,又催道:“走吧姑娘!月色正好。”
夏青蝉本是无可无不可,也便笑着答应了,小满抱了琴,同去到林中。
已是十月,无花可赏,两人来到一片天竹丛中,这天竹叶红似火,又有一粒粒果实如红珊瑚豆一般接在枝头,小满笑道:“天寒,菊花已过,梅花尚未开,姑娘只得在这里奏琴,便宜了这些树了。”
夏青蝉道:“这也不错了。”
两人正说时,耳畔悠悠传来琴音。
这琴乍听之下婉转妩媚,有曲意奉承之意,但仔细听去,却又不失其宁静之意,又微有疲意,想是抚琴之人已劳累一天。
小满痴痴听了半晌,说道:“姑娘,我从未听过这般好听的琴曲。”
夏青蝉微微一笑,小满方省得,急道:“自然姑娘的比他的好,我是说……”
夏青蝉笑道:“不必不必,我知你的意思。我奏琴是爹爹的路数,为自己而奏,只求淡泊高远,不比这琴师是为他人所奏,求的是悦耳动听。”
两人立住,又听了一回,小满忍不住啧啧有声,极是喜爱。
月光下,一个云鬓轻纱的美人款款走了过来,夏青蝉心想奏琴的人难道是她?难怪这般动人。
那美人走到两人跟前,对夏青蝉福了一福,道:“小寒见过夏姑娘。”
小满已知夏青蝉脾气宽厚,不必客气,笑嘻嘻叫了一声:“姐姐。”
夏青蝉这方记起小满有个在江府做歌伎的姐姐,笑道:“原来你就是小满的姐姐,方才的琴是你所奏?”
她话音刚落,琴声又起,显见得不是小寒。
小寒笑道:“回夏姑娘,不是我所奏。今夜枢相大人邀顾相公夜饮,特意召了李甲来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