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回道:“枢相亲生母亲尚且如此,姑娘须怪不得他。再说这些不过是我自己揣测罢了,不过……枢相他心中确实很是害怕夏姑娘知道他这病呢,今日病发,先想着别让姑娘见着了。”
夏青蝉想起前世夫妻一年,这一世也已定亲,奇道:“难道他当真要瞒我一辈子不成?璧川那般精细,总该想到朝夕相处,我迟早总会发现的。”
大双静默片刻,方道:“应该想着了的。”
所以一向对夏姑娘这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夏青蝉突地想起蒿州时,自己问他何时才解清种种疑问,他答‘等到你不能离开我’。
难道他一直觉得她会因为他这隐疾离开?
房中众人似是同时想到此事,慧音此时也若有所思,说道:“江枢相确是性子高傲,难怪会有行前那一番话对我说。”
夏青蝉奇道:“除了让你带我来青莲寺,他还说了什么?”
大双接话道:“他说让你若想走就走,还说你要嫁给别人也可以。”
夏青蝉惊诧之间,脱口而出道:“他前几日才说完除非他死,不会让我离开。”
室中静默。
半晌大双方叹道:“枢相的心思,谁知道呢?”
夏青蝉闻得江壁川从此不再管她,心中虽疼惜他病症,不知为何却松了一口气。
想到他既没有尚公主的意思,自己也不必与赵昉逃出周国了,还需尽快对赵昉解释清楚、解除婚约才好。
如此又是自由身了。
旧宅已烧掉,还需另寻新宅,哎呦,不知陈掌柜会如何说呢。
她正胡思乱想间,慧音突地柔声道:“江枢相让你嫁人那番话只是一时急了说出,做不得真。蝉儿,你颈上是如何伤着的?”
她本已猜到是江壁川对夏青蝉施暴,下决心将夏青蝉带离他身边,以报故人之情,但夏青蝉方才却暗示与江壁川已有肌肤之亲,不然何须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