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白首先去敲姜沫房间的门,直接将小笼包和啤酒给她。
姜沫从兜里掏着钱,顾方白连连拒绝,“钱就不用给了。”
她点头,不掺杂任何因素的邀请顾方白,“要不要进来一起吃,成哥不在,我一个人喝没意思。”
顾方白犹豫半分,低垂的眸光宛若陷入泥潭沼泽里越陷越深,直觉告诉他,该拒绝,可他刚要开口,姜沫便拉着他直接进了房间内,“别磨叽了,反正他们这时候还不一定醒了,吃完你在回去就行了。”
姜沫的性格一向如此,尽管她恋慕虚荣,事事都爱攀比,可她的性格直爽豪迈,顾方白当初就因为这一点被她吸引了。
她把窗帘拉开,昏暗漆黑的室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因为之前视线比较黑,这一下子清澈了起来姜沫看到了顾方白的黑眼圈和乱糟糟一团,好像鸡窝的头发,她嘲笑道“你要不要,先去洗个脸。”
顾方白一怔,深邃的眸光呆滞几分后跑向洗漱间,他嫌弃的瞥了镜中的自己一眼,直接洗了把脸,用水蘸了蘸乱糟糟蓬松的黑发。
姜沫起开啤酒,先一通豪饮,她盘腿坐在床上,蓦地打了个嗝,她道“渴死我了,你要不要喝一瓶?”
顾方白擦着脸从洗漱间出来,立马拨浪鼓般摇头,安溪盈平日里唠叨的警告历历在目,他可不敢单独和异性喝酒,他道“我就不喝了,昨晚喝太多了,头很晕。”
姜沫点头,吃了几个小笼包垫垫肚子,自顾的喝了起来。
顾方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特意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为了缓解尴尬,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找话题聊,从刚上大学开始,再到俩人谈恋爱那两个月,最后再到分手,然后一直到现在。
不得不承认,在她身上,顾方白依然看到了曾经的影子。
就像芦荟一样,经过提纯萃取,可它还是芦荟啊。
所以尽管姜沫如何改变如何傲慢娇纵,她还是当初他心里的那个姜沫。
只是过来经过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名字逐渐从姜沫变成了安溪盈,他的心,便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不知道聊到哪句伤心敏感的话题。
顾方白清脆的眸子变得浑浊,一度哽咽起来,姜沫递给他一瓶啤酒,他便自顾的喝了起来,就是这样,一瓶又一瓶,喝没了再出去买,俩人在酒店的房间内,再一次喝醉。
姜沫东倒西歪的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干杯……”
顾方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小笼包里的陷撒了一地,撞到的啤酒瓶子里面也流出沫,他大声嚷嚷道“喝,把那些烦恼忧愁通通喝掉,相信你以后得生活一定会更好的,相信我一定会给溪盈幸福的……”
在彼此祝福中,俩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
太阳从五点钟的蒙蒙亮再到十点钟的刺眼毒辣,即使是窗帘遮挡住室内的光线也并没有什么作用。
江浩被光线刺的捂着眼睛翻了个身,全然不知道旁边的顾方白何时离开的。
他习惯性的把腿搭在他的身上,却发现身边如此宽阔,他猛然间惊醒,咻地坐起身,瞪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看着床边,惊呼道“顾方白这小子去哪了?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绝交,我要绝交。”
他嚷嚷着起身,想去隔壁看看苏锦年和傅西哲是否还在。
江浩睡意朦胧的摸索着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好之后才感觉到模棱两可的房间清晰可见。
他穿着拖鞋,敞开房门敲隔壁房间的门。
傅西哲和苏锦年还在熟睡。
架不住江浩一阵轰隆轰隆打雷一样的敲门声,傅西哲揉着眼睛,起身跌跌撞撞站不稳的去开门。
江浩刺溜一下钻进了屋内,他嘴角露出痞痞一笑,把窗帘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