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客一职,试图率先瓦解景博文一方的人心。
相较于如今还算安生的钟乞游,在瑶光无疑只是鼎炉身份,并且急于摆脱这个身份的赵飞璇,显然更加活跃。
此女一直都是野心勃勃,从未放弃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却也让景博文吃足了苦头。
而另一边始终按兵不动,并且还是只在不声不响之间,就将班底暗中做大的钟乞游,也是同样的不容小觑。
除此之外,出身来历较之钟乞游稍弱一些,却也不会输给赵飞璇鼎炉身份太远的南城妊家妊思真,天璇圣地董希大,尽管一直以来都是按兵不动,好像学院之中这一亩三分地的争夺与之尽都无关一般,却也让人不得不防。
以及来自北城姬家的宋彦斌,那个姬家麟子身边的书童,虽然不曾组建自己的班底,也不曾参与到这一亩三分地的争夺之中,却偏偏一直都在暗中靠着许以重利的手段,不断收拢人心,并且还是信誓旦旦应允众人,于此间学院毕业之后,便可顺利进入姬家做事,并且此番之后,那宋彦斌就再无多余手脚,不会影响到学院之中一亩三分地的争夺局势,却也让景博文忧心不已。
赵飞璇,钟乞游,看待宋彦斌此人同样如此。
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宋彦斌此前一直都是暗中做事,而至其终于暴露出些许马脚之后,所收拢的人心,就已经为数极多。
倘若此人有意参与到这一亩三分地的争夺之中,就必然一呼百应,甚至规模之大,还会远超赵飞璇与钟乞游,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也正是因此,就无论景博文也好,赵飞璇与钟乞游也罢,谁都不好对着宋彦斌出手,尤其此人还有一个姬家麟子身边书童的身份,倘若真要对其出手,只怕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人心鬼蜮。
处理起来极难。
景博文待在原地站了许久,可最终也不过只能满含苦涩的摇头自嘲一笑。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之中...在如今这般世道之下,又哪有说起来那么简单。”
...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繁华之象,一城最深处,山脉绵延起伏,尽管看似不会太过高大,却又如同细水长流一般绵延极广,于其上,一面罩白纱的女子缓缓下得山来,即便不曾使人见得真容,而直观其明眸如秋水,便知女子必然生的一副好容颜。
即便不曾刻意为之,女子行走之间,也是娉婷袅娜,步步生香。
待其行走至街道上,多少争芳斗艳的妙龄女子、丰腴妇人,见到之后不是面面相觑,随后油然而生一种源自心底的无力感,自惭形秽。街边一处胭脂水粉铺旁,有位穿着打扮极其夸张的悍妇,恶狠狠踩了一脚身边男人,掐着水桶腰,捏着兰花指,对着男人指指点点,呵斥怒骂。而那本该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则是被迫无奈满脸羞愧,只能低着头任凭悍妇手指不断点在自己额头上,偶尔悍妇用力用得大了一些,不慎之间一个踉跄,却也要赶紧重新站好,免得继续惹了悍妇不开心,回去之后还要被用家法。
旁人对此大多看一眼便罢,毕竟悍妇所在家族依附于秦家,也能算得上是城中一方豪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者,便是纵观整座秦城,也只有不出一手五指之数的几个家族门派,与另外不出一手五指之数的野修散修。
更何况悍妇之彪悍,在秦城也是出了名了,倘若当真有人胆敢逗留在此看热闹,就只怕热闹没看够,反而还会丢了脑袋。
却也依然有人敢于如此,并且还与旁人说说笑笑,言语之间对那男人颇多不屑,也对悍妇这般行径嗤之以鼻,声音极大,几乎附近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并不惧怕惹祸上身,也没有丝毫忌讳。
原来那闷不吭声一直挨骂的男人,只是赘婿罢了。
只因看了一眼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