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孟萱然,嗅了一口风中吹来的香意,全被悍妇看在了眼里,自然饶他不得。
然而女子却是对此却是置若罔闻,丝毫没有身为始作俑者的自觉,依然脚步缓慢,只一门心思想着自己接下来该去何处,款款而行间,就依然惹来了许多男人的注目,以至于许多秦城之中一方豪强出身的年轻男子,中年男人,或是眼神如狼似虎,或是学着市井流氓吹起了口哨,暗中摩拳擦掌,已经动了某些别样的心思。只是很快便有家族也或门派来人,附在这些人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便年轻男子也好,中年男人也罢,立刻偃旗息鼓,灰溜溜抱头走人,不敢再看。
女子从山上秦家而来。
正是在秦天华返回之后,便被撵出了秦家的孟萱然。
街边胭脂水粉铺子旁,悍妇忽然一脚踹翻了自家男人,随后阴冷目光落在孟萱然身上,一挥手,身边一群早已做惯了杀人放火的扈从打手,就立刻领会了悍妇的意思,相互对视一眼,便狞笑着跑上前来,拦住了孟萱然的去路。
被迫停下脚步的孟萱然微微抬头,瞧见了这群扈从打手的模样,黛眉轻轻一蹙,便要转身绕过。
却又被人再次拦住。
路边来往之人瞧见这般,有人摇头叹息,有人面露不忍,却无论如何,都没有谁敢上前充当一时的英雄好汉。毕竟那妆容略显夸张的悍妇,根本就是个土匪样的人,秦城中早已人尽皆知。
也另有一些出身来历极大的,已经暗中得到了消息,眼见于此便不着急走了,留在一旁看热闹。
悍妇双手叉着水桶腰,肥硕的屁股一扭一扭,神情倨傲地缓步走上前来,自以为也是娉婷袅娜,步步生香,却其脸上只能以惨不忍睹四字做形容的妆扮,再配上过分丰腴的身段,就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望而生畏。
有个来头极大不怕死的年轻男子,激灵灵一个寒颤,再也忍不下去,索性热闹也不看了,扭头便走,又不忘骂了一句:
“这娘们儿真他娘的是朵奇葩!”
年轻男子声音不大,却足够被那悍妇听得清楚。
立时得意一笑,随后“风情万种”地扭头白了那年轻男子的背影一眼。
“死相,人家可是已经有了相公的人了,说这话也不觉得害臊!等着,晚上再去找你!”
胭脂水粉铺旁方才闷头冷汗爬起身来的男人,闻言之后,脸色当即一苦,而周遭那许多看戏之人,更是接连向着男人与那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的年轻男子,各自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年轻男子吞了口唾沫,一溜烟便就逃走了,回去之后更是立刻收拾行囊,继而马不停蹄出了城,头也不敢回。
悍妇自然不知这些事,甚至依然满脸得意,只觉得年轻男子方才骂的那句话是在夸她。而当悍妇重新转回头去看向孟萱然时,就又立刻冷下脸来,身前一帮扈从打手更是自觉让路,一个个摩拳擦掌,已经随时准备大打出手。
孟萱然黛眉轻蹙,看向来人,已经有些怒气,只是此间毕竟还在秦家地盘上,便只能强忍着怒火,轻声开口道:
“烦请让路。”
轻声细语,柔肠百转,也似情人呢喃一般。
悍妇当即眉头一扬,忽然语气古怪装腔弄势学了一遍孟萱然方才所言,随后便就冲着一旁啐了口唾沫,满脸狰狞道:
“就冲你刚才这一声,老娘就知道你是个臭不要脸喜欢勾引别家男人的狐媚子!还戴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怕不是勾了谁家的男人糟了报复,被人将脸划烂了吧?老娘今儿个就要瞧瞧,你这张脸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还给老娘留了地方再划几道!”
悍妇眼神一戾,抬手一挥。
“你们几个,将这狐媚子的面纱摘下来,将脸给她彻底划烂了!再拔了衣服吊在城楼上,让天下人都好好看一看,敢勾老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