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开口笑道:
“你信不信,现在的他虽然只有炼虚合道大能境,但寻常圣人,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敌,甚至就连青女,也未必能是他的对手。”
正在暗中调息恢复的老妪,闻言之后,当即一滞。
似乎是觉得稚嫩小童有些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便忍不住开口道:
“就算打不过,我家圣人也能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其实是想说他杨丘夕虽然厉害,但我家圣人毕竟也是已经存在世间几万年的老辈人物,就哪怕杨丘夕手段如何,都断然没有打不过的道理。只是话到嘴边,老妪又重新咽了回去,生怕会因此冲撞了自家这位小祖宗。
然而稚嫩小童只是咧嘴一笑,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回过身去便就挪了挪坐在蒲团上的屁股,以便能够更加舒服一些,然后重新一只手托住婴儿肥的小脸,继续看书。
时至此间,寅时已过,由自九天星河深处而来的星月华光,便终于轻轻一震,变得衰弱了一些。
在此之前,真名青女的青衣女子,其实是有心想要退出修炼状态却不能,大抵有些被迫只能顺势而为的意思,便直至此间临近清晨,月华衰弱之时,方才能够让这一切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便周身气机当即一变,龙脉恶气所化黑烟兵兵噗噗一阵乱响,重新缩回黑石山中,而天穹之上星河深处而来的星月华光,也在悄然之间不断衰弱下去,直至彻底消失不见,那真名青女的青衣女子,方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眸。
精光一闪而逝,犹如实质的刀剑一般。
席秋阳鬓角白发,陡然间就被斩落了一缕。
只是对于此事,席秋阳却是恍若不知,起身之后便就退出了第四进院落,却是依然守在院落门前,眼神平淡,犹若古井无波,望着青衣女子缓步而来,最终停在身前三尺开外之处,方才开口道:
“洞明圣地的前辈,竟然能够容得下你如此随意地开疆拓土,也是稀奇,仅以本长老一路来时所见,你麾下领地,该是已有方圆八百里之遥了吧。”
席秋阳视线越过面前的青女,看向那位依然稳坐蒲团上的稚嫩小童。
“因为它?”
青衣女子同样面无表情,侧过身去开口道:
“既然已经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
青衣女子稍稍一顿,继续开口言道:
“洞明圣地的老秀才,无时无刻不想将本座彻底铲除,进而也将本座麾下领地,据为己有。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样的道理,如你杨丘夕,想来应该无需本座再说。只可惜,洞明圣地的老秀才没有那个实力,故而只能暂且和平相处。而本座亦是身担重任,需要看守此间禁地,不许任何活人涉足,便不愿多生是非,一切以大局胃中,所以才会与他洞明圣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并且倘若老秀才有事相求,又是力所能及之事,也大多都会答应下来。可若洞明圣地的老秀才太过自以为是,当真容不得本座,本座也不介意直接宰了他。”
言罢,青衣女子眼眸之中,有着杀气一闪而逝。
席秋阳略组沉默,转而继续看向那还在读书的稚嫩小童。
“靠这只差半步便是帝器的圣兵之灵?”
青衣女子冷淡道:
“足够了。”
闻言如此,席秋阳微微思索了片刻,旋即轻轻点头。
“确实足够了,洞明圣地的前辈,乃是强行窃取天道,方才能够打碎桎梏,突破大圣,却也难免因此会在体内留下大道伤痕,并且伤势之重,还会触及本源,便比之寻常大圣,定然会有不如之处。这只差半步便是帝器的圣兵,若是当真在你手中,确也未尝不可与之一战。”
青衣女子双眼虚眯,不曾回答,不动声色。
圣兵之灵虽是王道圣兵诞生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