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东西也就要比常人多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而已,倘若云小兄弟的年纪再长一些,经历见识更多一些,此间可未必能有在下说话的机会。”
云泽挑起眉头,再次深深看了这位中年男子一眼。
“唐醴是吧?我记下了。”
言罢,便转而走向靠坐在断墙下面的鸦儿姑娘。
“还能站起来?”
鸦儿姑娘睁开眼睛,毫无神采,不声不响点了点头,以飞剑鸦羽拄在地上,勉强支撑起身形,却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显然之前竭尽全力的拔剑术三剑,确实已经竭尽全力,没有半点儿保留,以至于如今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已经萎靡到谷底,再也掀不起半点儿风浪。
云泽无奈,扭头瞥了一眼鸦儿姑娘背后的远处,随后伸手将其扶住,鸦儿姑娘并未拒绝,情理之中,毕竟江湖儿女很少有人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繁文缛节,同时鸦儿姑娘那位不曾见过真容的护道人,同样没有什么激烈反应,云泽这才放下心来,不去理会废墟之间那些扰人清静的哀鸿遍野,径直带着鸦儿姑娘离开此间。
真名唐醴的中年男子,拱手相送,直到两人背影消失在远处街道上,这才终于扭头看了一眼周遭那些惨遭池鱼之殃的散修野修,继而抬头看向远处一座极高的建筑,冲着那边咧嘴一笑,不出声,只做口型:
“干你祖宗!”
旋即身形一晃,就陡然消失在原地。
紧随其后,唐醴之前所立之处,忽然土石翻涌,交叉成牢,但终归还是稍晚一步,无奈落空。
...
去往北中学府的路上,云泽开口笑道:
“原本这趟莽夫之行,是要帮你打破如今修为境界上的瓶颈桎梏,没曾想,反而是我收获极大。不过你之前的那三剑我也已经分心看过了,第四剑还能挡得住,但如果再有第五剑...”
云泽略作停顿,随后方才继续言道:
“就会非死即伤。”
鸦儿姑娘扭头看了云泽一眼,略作思忖,轻轻点头,没再继续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也是意味着这位鸦族麟女已经不再打算通过与人厮杀的方式突破瓶颈,而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水到渠成。
“那个名叫唐醴的,有些古怪。”
云泽面上笑意缓缓收敛,神情严肃。
名唤唐醴的中年男子,打从最开始的时候,其实目的就不在他与鸦儿身上,云泽直到最后方才有所察觉,因为人性本是趋利避害,所以唐醴的出现,只是看似凑热闹罢了,实际上却是另有所图,而云泽之所以会有察觉,也是因为唐醴的身份。
见不得光的土夫子。
掘墓挖坟这种事,绝不仅仅只是有损阴德,只因其本身所行行当的特殊,就难免得罪很多人,所以几乎全部的土夫子,除了一些特殊原因之外,觉绝对不会随随便便跑去凑热闹,反而还是尽量远离,否则一旦被人认出来,最终的后果,要么就是凭借本事逃之夭夭,要么就是被人乱棍打死,挫骨扬灰。
毕竟这种行当,说得好听一些那叫土夫子,可若说得难听了,就是挖人祖坟的。
唐醴确为土夫子无疑,只因此人身上明显带有些许挥之不去的阴气与死气,并且还与本身修行之法没有任何关联,也就唯有经常出没在各种墓穴之中的土夫子才会如此。
虽不至于人人喊打,却也声名狼藉的土夫子,怎么可能跑来凑热闹?
云泽忽然记起那个名叫唐醴的,之前曾跟那位不知具体姓甚名谁的女子剑修说过一番话,当时听起来好像是那土夫子仗着修为境界要比女子剑修更高一些,所以才会那般的盛气凌人,可如今细想,唐醴当时所言,其实已经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那位女子剑修的气势与道心。并且如果再要细想下去,就会发现其实石闯也与唐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