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还有一句话,同样也是这样的道理。
谓之:人不学,不知义,玉不琢,不成器。
先天武道胚子的柳瀅,无异于一块品秩极佳的璞玉,却也并非最高,在某种层面上,于其之上,还有天工雕琢而成的真正美玉,他们的品秩或许比不上柳瀅,但却生而知之,所以不必多加坠饰。但璞玉终究还是璞玉罢了,哪怕品秩极佳,倘若始终不经任何打磨,那也就只是一块玉石而已,可登雅堂,却难登大雅之堂。
有无“大”字,就是天壤云泥。
鸦儿姑娘轻轻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站起身来,抬头瞧了眼日暮西垂的天色,开口笑道:
“往常时候,都是云泽带你下山,但今天有些不太一样,就不要打扰他了,我带你去。”
柳瀅乖乖站起身来,看了眼站定拳架不动如山的云泽,无形中的拳意气象,云蒸霞蔚之景,还在逐渐变得更加清晰真实且浓郁,尽管速度缓慢,有如龟爬,格外艰难,却也“肉眼可见”,而这同样意味着云泽的意境正在逐渐攀升。
这种时候,不好打扰。
小丫头伸手牵住鸦儿姑娘的手,三步一回头,随之下山。
...
那位景家太上,在秦九州原本下榻的客栈守了整整两天时间,也依然没能见到那位秦家少爷的踪影,三日之期,如约而过,到第四天,一大早,这位景家太上就终究还是苦笑摇头,只能无奈放弃了蹲守秦九州的想法,转而回去红香楼,在其中一间客房门前站定,正欲抬手敲门之时,忽又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响,脸色当即变得古怪无比。
但最终还是定了定心神,干咳一声,屋里那些古怪声响立刻一顿,景家太上这才抬手敲了敲房门,然后安安静静候在门前。
再之后,就有两位胸脯总是颤颤巍巍的貌美女子,不仅脸颊红红,并且眼眶泛黑,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分明是一夜未睡,这会儿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开门之后,也就没有心思再与其他客人调笑,步伐扭捏,一瘸一拐地匆匆离去。
那位景家太上束手而立,头颅低垂,只悄悄抬眼,恶狠狠地刮了两眼两位貌美女子鼓囊囊的胸脯,等到景天明喊了一声“进”,这才进了房间。
景天明已经衣着整齐,一脸的神清气爽。
景家太上干笑两声。
“族主还真是...雄风不减。”
景天明无动于衷,来到桌前坐下,景家太上立刻动手倒了杯茶水,递到这位景家族主的面前,顺便开口言道:
“还未瞧见秦九州的踪影。”
景天明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略作沉吟,微微点头。
“读书人大多比较刻板,按照时间来算,距离三日之期,应该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姓秦的那个狗东西故意为之,他是个什么性子,本族主心知肚明,根本就是读书人里的异类,说是杂碎都不为过。”
景天明冷笑一声。
“简直就是儒道之耻!”
那位景家太上老老实实站在一旁,摇头苦笑。
原本还以为自家族主自从接任族主之位以来,已经修心养性,收敛了原本的匹夫性子,却不想,三日放纵之后,竟是直接打回了原形,骂那秦九州是个狗东西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放大到杂碎,更言之儒道之耻?
但话又说了回来,秦九州更多还是靠近符箓派修士,读书却不过顺道而为,言之儒道之耻,实在是有些不妥。
倘若这话真要被人听了去,大肆宣扬,可在其上做出的文章,就是在是太多太多。
儒道之中占了绝大多数的酸臭儒生,最擅长的不就是白纸黑墨做文章?
景家太上悄悄延展神识,四周查探片刻,并未隔墙有耳,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而后略作迟疑,还是压低了声音开口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