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面对大升修为的火氏老妪,以及如今不声不响就来了临山城。
乌瑶夫人做过的事情,有大有小,但肯定不止这些。
只是无论云泽还是云开,只知道这些。
甚至其中最是值得一提的两件大事,一次是杀去北城,一次是杀去嵇阳,倘若不是小狐狸曾经有意提及,无论是他还是他,甚至对此一无所知。
这就不同于席秋阳了。
云泽与席秋阳之间,毕竟有着师徒之谊在。
可云泽与乌瑶夫人之间的关系,说句公道的,哪怕乌瑶夫人从来不去理会他的死活,也于情于理,都能说得过去。
所以那个一向很少体会到真正善意的家伙,才会在面对乌瑶夫人的时候显得有些笨拙,不知道应该摆出一副怎样的表情,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不知道应该给予怎样的回应。
所以他才一只不敢见她。
至于旁边那位孟萱然,也曾暗中赠书于他。
只可惜有了乌瑶夫人珠玉在前,所以云泽在见到这位孟三娘时,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就会相对而言弱了很多。
云开扯起嘴角,忽然抬头望去。
云泽此间正昏睡不醒,云开自然也就无法通过那双眼睛看到旁边的孟萱然。
对于这位孟三娘,云开没甚好感。
云泽心弦崩断,情绪崩溃,所以失了分寸,这才没有注意到一些本该注意到的细微之处,但云开却是一直都在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与冷静,所以他才对于一些云泽目前还不知道的事,心知肚明,并且已经随之有了一定的猜测,只是是否果真如此,仅在目前而言,还不好说,因而云开并不打算与云泽直说。
再之后,云开脚下站立之处,心湖水面光滑如镜,涟漪阵阵扩散出去,忽然变得剧烈了一些。
湖水将他缓缓吞没,也让他重新沉入心湖湖底。
...
乌瑶夫人将云泽带去了自己暂住之处的隔壁空房,身旁跟着孟萱然,途中自然需要遇见席秋阳等人,原本还在努力睁大了眼睛使劲去看面前几本书籍气象显化的柳瀅,见到面色苍白的云泽之后,立刻有些慌神,丢下书本就立刻跟着跑了过去。
席秋阳与徐老道等人亦是随之跟着进了房间,问了事情经过。
乌瑶夫人眉眼间满是担忧,不敢隐瞒,只是因为柳瀅还在旁边的缘故,便对云泽之前那番疯言疯语一带而过。
听了个大概之后,席秋阳与徐老道当即恍然。
“该是因为提起云温书之死,所以他的癔症才会复发。”
席秋阳眉关紧蹙。
“关于这件事,错应在我,泽儿身患癔症之事,我早便知晓,只是因为他这已经已经许久不曾重新发作,我就当是泽儿以那一尺雪光砥砺心性心境,已经逐渐痊愈无妨,没曾想,竟然还是如此。”
徐老道皱眉长叹。
“便是青丘老祖的一尺雪光砥砺心性心境至今,也没能使之痊愈,心气郁结至此,怕是已经病入膏肓。这件事也要怪我,明知你们母子相聚,无论有意无意,总会难免提到这件事,就理应提前与你二人说上一声云小子身患癔症之事才对...”
秦九州道: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就让他好好休息便是。等他一觉睡醒之后,倘若还是不能恢复过来,我也自有手段可以帮他暂且镇下心湖翻涌。如今更为紧要的,还是先让柳瀅熟悉她的武道天眼,毕竟这件事已经关乎到孟仙子与云小子的性命之忧,可比癔症这事儿来得要紧。”
闻言至此,众人无言,只得看向趴在床边望着云泽的柳瀅。
小丫头虽然忧心云泽的状况,却也能够分清主次,就只能依依不舍地伸手抹了抹云泽脸上残留的泪痕,这才一步一回头地随着众人一道出门。
房间里只剩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