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说完这些,冯长老便笑问道:
“你的事情我也曾经有所耳闻,那你当年被那老秀才连哄带骗拐入门下远行八千里时,身上带了多少简易阵法?走了多久?”
云泽苦笑道:
“统共四座,走了将近两年之久。”
冯长老了然,点头道:
“那便等同是在经塔一层到二层之间了。收获如何?”
云泽如实答道:
“时间短了些,不过收获称得上相当不错。”
闻言,冯长老目光上下审视云泽,随后站起身来,围着云泽走了一圈,最终来到前方站定,负手笑道:
“那套简易阵法我不会,但我之前也曾尝试研究过,有些成效,比起洞明圣地的那套简易阵法,大同小异,只是效果更强一些,一套阵法,大抵等同经塔一层,要不要再试一试?”
云泽一愣,面露迟疑之色。
冯长老又补充道:
“与经塔阵法,是水与河流一般,如需破阵,也不麻烦,用精血将那阵法随意涂花了,即可失效。”
云泽了然,这才松了口气,略作沉吟之后,便点头应下。
冯长老立刻爽朗大笑,一连道了三个“好”字,让云泽一时之间有些狐疑,甚至莫名之间有些后悔,只是冯长老已经伸手虚空一扯,云泽双手便被无形气机牵扯起来,伸到冯长老面前,但见长老手掌虚按一下,食指指尖,立刻洒出两滴浑圆精血,凌空漂浮,被其手指牵动,短短瞬间,便不分前后画出两道简易阵法,落向云泽手腕。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冯长老并未掀起云泽衣袖,且在阵法落下之时,面上神情尤为严肃,直到阵法穿透法袍衣袖,该是已经落在手腕上,这才重新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云泽却在阵法落定的瞬间,忽然脸色一变,身形一矮,只觉得身上压力轰然一沉,比起早先远行八千里时还要更重许多,虽然之前已经有所怀疑,便做好了准备,却也仍是险些支撑不住坐在地上,还要卯足了力气才能重新站直身形,难以置信地看着冯长老。
老人神色一滞,抬手握拳挡在嘴边咳嗽一声,语气平静道:
“先将衣袖掀开给我看看,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云泽嘴角抽了一抽,随后深吸一口气,动作缓慢先后将两只衣袖掀了上去,这才见到,其实统共也就只在右手手腕有着一座简易阵法,也似朱砂画成,比起洞明圣地的灵纹烙印更加繁复,而在左手手腕,也不知是因为飞剑龙溪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就是没能见到那座阵法,袖口里面也没有。
冯长老面露困惑之色,弯腰俯身,将脸凑近观察,目光先是落在那柄宛如金镯一般的飞剑龙溪上,后又看向右手手腕的简易阵法,好半晌后,这才抬头看向云泽,试探问道:
“感受如何?压力比起远行八千里时,是重是轻?”
云泽抬起的双臂忽然垂了下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干脆躺了下去,已经脸色发白,额头见汗,气喘如牛,声响比起破破烂烂的风箱也没甚差别。
冯长老神情立刻变得尴尬无比,然后试探着问道:
“这套简易阵法,其实还不算特别完善,可能会有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存在,像是效果的方面,可能不太准确,有些毫厘之差...也就是一座简易阵法,大抵等同于四层到五层之间...要不你再坚持几天,容我研究一下?”
...
北城南域。
刚刚被席秋阳送进姜家府邸用以遮掩真容的阵法之后,生平还是头一遭见到这种景象的鹿鸣,立刻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三千楼阁八百神阙悬于云翻雾涌之间,以横空石桥相互连同,一宫宫脊吞金稳兽,一殿殿柱列玉麟鳞,有金虬伏于栋下,玉兽蹲于户傍,壁砌生光,琐窗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