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就不打扰师叔了,我自己再逛逛吧。”就在赢不疫准备出门的时候赢墨叫住了赢不疫。
“不疫,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且如实回答。第一个问题,山中遇饿虎当如何?”
“如鹰之故事。”
“第二个问题,至亲遇难,真凶乃现,如何?”
赢不疫想了想路遇劫匪的事情,一只眼迷了起来:“不死不休。”
“最后一个问题,大仇得报,真凶之妻小又当如何?”
“他杀我几位至亲?”赢不疫好像被赢墨带进了故事中,表情都变得狰狞了,因为他幻想的是有个蒙面人进寺屠杀。
“全歼。”赢墨说的毫无表情变化。
赢不疫一想连同姜飞白在内自己身边的人都被杀了个干净,几近怒吼:“我必须要杀了他的全家,给你们报仇。”赢不疫的声音充满了无名的愤怒与张狂,他自己都没察觉现在的自己非常恐怖,和之前全然不同。
赢墨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轻轻捻灭了刚点燃的香,又拿了个小瓶子靠近赢不疫。赢不疫居然厌烦地做出来推挡的动作,赢墨微微一笑强行把小瓶子放在赢不疫的鼻子下让他闻了闻。
闻完之后赢不疫打了寒颤,目光也柔和了下来,但是刚才的一幕就深深刻在自己脑中,赢不疫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赢墨轻轻把他搀起来:“别害怕,不怪你。是我点燃了怨香,这是我锻炼我自己忍耐力的东西,有时我都扛不住别说你。”
赢不疫还是浑身发抖,迷茫不知所措。
“你可知佛宗是怎么回答这三个问题的?”
赢不疫摇了摇头。
“割肉喂之,耐心教之,悉心养之。”
赢墨说的云淡风轻,赢不疫听后却是大骇:“佛宗为什么要这么做?”
“杀伐容易,感化难。佛宗创立不动明王不是为了杀伐,而是为了守御。没有这种气魄与开悟,即便有佛宗之能也难以企及佛宗的高度。其实我知道你手里残卷,它的来历太过骇人听闻,佛域之内知晓此残卷之人寥寥数人而已,他们也都和我一样常伴青灯少鲜于世。即便是收录它的古籍如今也成绝响,因为这技法无论是教义或是功用都与佛域法门背道而驰,逐渐不被主流所容忍慢慢也就绝了传承。”赢墨眼中闪过的神色好像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眼中的长河真是宏伟的颜色。
“师叔您能详细讲讲这本技法的来历吗?明天师父就让我做个抉择。”
赢墨并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把残卷的来历说给了赢不疫听:“此卷叫《明王别录》,他的开创者叫断。而断就是掠杀佛宗全部至亲之人。断本是流民草寇,在一次打家劫舍之时恰好遇到因遭受大妖袭扰而流亡的佛宗至亲,那时的佛宗还不是佛宗,不过是人皇元陛下的一名卫兵,人皇元陛下那时还不是人族首领。因是流亡,佛宗至亲身上并没有什么钱财,断劫财未成恼羞成怒屠杀了佛宗的妻子以及一儿一女。此事被人皇所知,人皇决定杀之后快。却被佛宗劝阻了,人皇不解问佛宗为何如此。佛宗答曰:戮由其生,怨从吾止。戮其命而平吾怨,吾与彼何异?人皇惊讶于佛宗的开悟,并把他收于麾下。佛宗耐心教导断关于他的所悟所想,悉心照顾并引导断的后人走向正途。可是断平生杀戮过重,虽在佛宗麾下磨掉了许多戾气,但所创之法仍太过狠戾,这就是为何他所传技法叫《明王别录》,一个别字道尽了封尘往事。不过知道断的人很多,但是知道他技法的人却很少。”
赢不疫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却还是听得很认真并询问赢墨:“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