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说来,宋问白日飞升,便是在告诉世人,阴兵窃宝,是真的。” “可以这样说,反正自宋问飞升之后,军饷案便成了不能提的禁忌。若非军饷在溪山县现世,此案便永不会有再次被摆在明面上的机会。” 叶知州的视线重新落在叶沅身上,“所以,梵净天可能参与了当年的军饷案,追查梵净天便等同于追查军饷案。否则,他们不可能知道军饷藏在溪山县。” “叶则,”叶知州道:“你要查清楚这个案子。” 他声音发颤,“便算是我为难你,是我的私心,不想他不明不白的死了。一个拒绝了权力诱惑,金钱收买,只想给世人公道的神捕,不能死得如此屈辱。” “我明白,”叶沅也没顾上自称下官,此时她与叶知州说话,更像是互相托付。 “纪神捕,亦是我尊敬的人,我会……” 话到嘴边,叶沅重新道:“我一定会查清此案。” 叶知州一下说了这么多话,脸上已经出现了疲态。 叶沅便趁他休息的时候道:“稍后让寒衣保护您,他就藏身在房中,大人只当不知道便是。” “你们猜测,雪仙人会卷土重来?” 叶知州眼中猛然迸发精光,恨意惊人。 “有可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叶沅道:“总不能让大人身处危险之中,若是雪仙人来,寒衣会护送大人您离开。” “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何须让他保护我?不如让他去擒拿雪仙人。” 叶沅欲劝阻,叶知州已经坚定道:“告诉他不必来了,若是雪仙人再来衙门,便尽他所能擒住雪仙人!我的生死,不重要。” “大人,您是州官,一州的百姓都是仰仗着您,你若出事,梵净天再故技重施,谁来保护他们?” “除了给你写信之外,我还给张大人写了密信,请他来此坐镇。” 叶知州气息不稳,喘息一会儿后才道:“我知道我恐怕已命不久矣,此处不可没有官员坐镇,便请他来代我守一些时日。他与我私交不算深厚,却也是个刚正可信之人,等他来了,我将你引荐给他,也算是给你一些助力。” 叶知州已经做好了自己必死的打算了。 “白羽的医术精湛,大人定能恢复如初。” 叶沅宽慰叶知州道:“案子,便交给下官吧。” 叶沅自称下官的同时起身也作揖。 叶知州点头。 他的身体确实疲倦了,叶沅让叶知州好生休息之后,便距叶知州稍远一些坐着。